双鱼骨鬼

入我叶黄谷,终生不吃苦

【源楚】若我英年早逝

林稚:

“一双古刀赠我,从此你的江山我自己去跋涉。”



源稚生苏醒后,楚子航调任日本分部。强行解除梦貘致使神经元受损,骨髓造血能力下降,昔日的皇实力折损。



楚子航从未对此表示过什么,但却一改往日的孤狼本色,执行任务时紧跟源稚生,或并肩或抵背,刀刃锋芒过处替人斩下多少魑魅魍魉。



晚餐后的十五分钟被楚子航安排用来练字,自初一起便坚持至今的习惯。有一夜刚执行完任务,刀上血还未凉,他伏坐案前,思维恍惚,笔迟字顿。楚子航想起了那些加入本家的青年在神社里的樱树下都会坚定念诵的一句誓词。



他不是蛇岐八家的人,却为之心神一动,举纸提笔。
——誓死追随大家长马后。



楚子航有收纳物品的习惯。自那之后又过了多少个腥风血雨的日子,这张方正的纸一直被他保存得很好,笔墨如新。



直到多年后,源稚生偶然整理楚子航的遗物,翻出那张纸。泪水无声滴落其上,清朗的字迹一瞬间陈旧了下去。


 


-


“你口中的那片海湾,始终没能给我答案。”



入夜的东京犹如浮满烛火的船坞。一个男人硬挺的身形立在天空树的瞭望台上,塔身的光带将他的轮廓蒙成剪影,像是守望在桅杆上的海燕。



男人的手中提着一柄长刀,凛凛地透着清光,刀上血渍还未凉。他的身后是无尽深浓的黑暗,铺陈一片蛇形死侍的败体残肢。



五分钟的时间,一个人的战场。诸神黄昏后对龙类的清场,对他来说甚至都不需要动用言灵。



男人垂首望去,灯火辉煌的城市景观尽收眼底,缤纷的人间声色似一方汪洋在脚下流淌。天空树在一小时前就已经全面封锁,此刻能看到如是风光的只有他一人——孤独,高旷。他想起多年前的某次任务,自己也是在这样的高度上俯瞰城市,然后一丝不苟地坠落。



他保持着垂首静立的姿势很久,眉眼阖了又张,像是海燕的翅膀展开又放下。



最终他抿紧了唇,止住了一声叹气。甩刀血振,回刀入鞘,黑色风衣在那一刻随着狂风鼓张而起,果决利落一如记忆中那人当年模样。



横刀所向,杀伐都是荣光。



灯火如旧,狂风暂歇了势头。耳麦的通讯信号不合时宜地打断了思绪,电流音带来略出意料的话语,听上去有些失真的错觉。



“诶,楚子航啊,不是我说你……”



男人蹙起眉,静候着对面续下莫名的缄默。



“……你真觉得源稚生还活着?”



这一问,顿滞的反倒是楚子航了。他扬头的一瞬风拂开多年未修边幅的刘海,浑浊的眸光像是乍开了清明,朝着这座城市的夜空投去辽远的目光。



源稚生,你在么?



你在吧。


 


-


 


两个段子,无甚关联,献给不具名的旧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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